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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三)
新世纪科技发展的一些新特点和新突破
国家科技部部长 朱丽兰
前 言
新世纪，科技发展的一些新特点和科技发展新的突破。首先，我主要是想新世纪，我们要在“新”字上下功夫。江泽民主席告诉我们：“创新是民族的灵魂，是国家兴旺发达的动力。”所以，我们都要创新，在“新”字上下功夫，因此我们必须要去了解、科技发展究竟到了今天这样的新世纪有什么新特点，同时有怎样的新突破。但由于时间的关系，不能说得很多，我只是点点滴滴的有一些看法和一些情况跟大家交流一下。
我首先讲一个事实。我想大家可能注意到了，就是最近加拿大的总理来中国访问，代表团中有一个12岁的少年，你别看他12岁，我想大家都知道吧，人们叫他网络神童。我对这个提法有点异议。我认为如果要在上个世纪出现这样一个人，那可以称得上是神了，今天这个世纪出现这样一个人，我认为将带有一些规律性的因素，只不过他走在了前头。因此，我们对这个现象也应该很好地思索，象这样一个网络神童，在我们中国什么时候出现，我们怎么样创造这个环境来推动这方面的一代人脱颖而出。所以，我想王院士倡导的这个青少年科技俱乐部，我说是造福后代，功德无量的。因为有好多事情，你别看他是个具体的行动，但它所蕴藏的意识非常大。所以，我希望参加这个俱乐部的朋友们，能够在自己的一生当中将会对你产生很大的影响。我也希望借这样一个机会和大家一起谈谈有关的情况。
我们看问题，应该怎么看，至少三点是应该把握的：一个，要有历史的眼光。因为任何事情，它的发展都是一个过程，有它的历史，有它的今天，有它的明天。虽然我们在座的各位很年轻，也因为年轻更需要了解历史，所以要有历史的眼光；第二个，要有国际的视野。为什么呢？因为我们今天生活在这样一个地球村，这样一个开放的时代，因此中国是世界的一部分，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世界现在对中国也非常感兴趣，也在了解中国，而且参与中国的各方面的建设，因此说我们必须要有国际的视野；第三个，要有战略的思考。为什么说有战略的思考呢？因为今天科技本身的发展和它研究的对象，都是一种研究复杂巨细的过程。因此，我们重视的工作，我们从事研究的学问，可能是某个具体的、某个领域的方面，但是，你必须要马上把它放在一种时空的观念上去进行。要有战略的思考，站在战略的角度上来看你自己的行动，站在大系统的情况下来定位你自己的工作和你自己的发展方向。我想这个是很重要的。因此呢，我就从这么三个观点出发来，谈一下科技发展本身的新特点和它的新突破。因此，我们从历史的眼光来看，科学发展的历史简单的说，是不是概括的对也不一定，大家也可以看吧！
一、科学技术发展的新特点
1、用历史的眼光看待新世纪科技发展中的新特点
我认为科学发展在历史上基本上经历了三个大的阶段。
第一阶段：当时的科学研究，只是属于少数哲人的探索而为之。比如说那个时候的哥白尼、伽利略，这只是属于个体的行为，是那些非常具有前瞻性的，很有深远眼光的人在研究而为之。同时呢，他们面对的是教会的强大的压力，但是他们不怕，为了追求真理，为了探索去探索为之。他们不怕，但是这个时候，可以说这个阶段，科学对于整个人类来说是个体在发生作用。
第二个阶段：随着科技本身的发展，随着我们社会生活，国家的发展，科学技术成为一种国家追求的目标。这是为什么呢？因为由于社会发展、国家发展，尤其是那个时候的帝国主义，他们为了殖民者的扩张，同时又有军事上的战争，所以科技的地位已经放到国家层次上去了。这是第二阶段。
第三个阶段：科学技术渗透到社会的方方面面。而且由于市场经济的发展，各方面的竞争，第二阶段的时候基本上科技发展是个军事导向，可是到了第三阶段的时候，由于经济的发展，社会的进步，科技就成为今天我们“十五”计划中所说的：“科技创新成为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解决各方面问题的动力机制。”科技发展的速度、深度、广度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同时，科学技术研究的对象、内容、方式、动力机制、体系结构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这方面我不能够深入地展开，但我想从下面几个方面，略微地给大家介绍一下。
第一个，从研究对象来说，现在科学技术的研究对象可以说是从宏观到宇宙，微观到粒子、到分子、原子。纳米科技的出现就这么一种，就从两件的发展。从大的方面来说，研究的对象就是不是单纯研究具体的（学科当然还有），但更重要的，当今科技的发展是研究复杂的巨系统。这个复杂的巨系统，如果简单地归纳，是研究那么四个大问题：一是探索宇宙的起源，宇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比如黑洞、粒子很多的发现都是环绕着探索宇宙的起源）。第二是怎样来认识我们的地球，地球有个大气层，它有生物圈，它有地理圈，它有好多好多的问题，它是个大系统。所以，现在怎么认识地球？要从这么一种大系统。以前话说这个人聪明，那个人怎么样有好多种说法，现在我们可以用高级的实验仪器来进行探讨。比如人的记忆，现在用仪器可以来测定。当你的记忆，或者发生思想、思维活动的时候，是脑子的哪一部分来处理这些激发状态的。而且还发现个体和个体之间的记忆在脑子里还有差别。所以说已经可以用千里眼看到脑子里头，研究大脑的这种功能是怎样使得人变的更聪明，这是第三个大的方面。第四个方面是探索对物质的重新构造，这个问题我在介绍纳米科技时还要说。现在我们对物质认识，对怎样去创造各种新材料，已经可以到分子、原子的水平上去，实践这个意味着什么，下面再说。还有一个，就是对知识信息化的处理。这也是一个大问题，信息社会的信息怎么获取、怎么交流、怎么处理、怎么加工，这是整体的信息技术所包括的方方面面的问题。所以，我们今天研究的对象，从大的来说是研究复杂的巨系统。
2、科学技术的发展与科学技术的社会化
第二个新特点，就是今天各种各样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哪些关系？科学和技术、科技和经济、科技和自然、科技和社会。
为什么说科学和技术关系发生了变化呢？因为以前有些人认为，（现在也是对的）科学研究是什么？为什么？技术研究做什么？怎么做？但是今天，科学和技术的这种交叉、综合、相互的促进已经成为一种新的趋势。比如说，过去我们都是说基础研究、应用研究，技术开发，最后才是产品的开发。可今天这两个是融为一体的，有些时候，正是在产品开发的过程中，你要研究什么东西，出现了很大的科学的问题。比如说，我举个例子：像中药品的现代化，中药现代化里一个普遍的问题就是中药的溶解性很差，那么这是什么现象？但是今天用纳米科技来看的话，如果中药微粒化、纳米化，那就会出现完全不同的情况。好像中药是一个很具体的事情，但是你要现代化，怎么提高它的疗效，怎么发挥中药的功能的话，实际上是一种科学问题。所以科学和技术这个链，不是一个串联关系，而是一个并联关系，是一个网络式的关系，相互促进的，科学的发现促进技术的发明，技术的发明又为科学的发现提供更多动力。
第二个变化就是科技和经济。科技和经济关系的变化。应该说，科学技术从它一开始发展的整个过程中一直对经济起着作用，但是今天它的作用不一样了。最典型的一句名言就是小平同志说的“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它在经济整个发展当中，它不是处于辅助的地位，而是处于主导地位，起决定作用。向江泽民同志所说的，什么叫先进生产力？我个人理解，科技创新才是先进生产力。这就是科技术和经济的关系发生变化。
第三个是科技和自然。我们发展到今天，虽然科技发展了，可是生态破坏，环境被污染，这都是由于我们以前的思想老是把人放在一个主宰的地位，去改造大自然，这种态度是不对的。我们人本身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所以这就是古人说的要“天人合一”才可以和谐，人和自然和谐，这是我们可持续发展战略的正确基础。
第四个就是科技和社会。正因为科学技术发展到了今天，所以科技的社会化和社会的科技化，也提到了议事日程上来，这个社会要进步、如果人民各方面的素质没有科学的素养，没有科学的精神，那么，这个社会、国家的竞争力就绝对有问题。所以，今天我们要把科技的整体发展放在整个社会发展的高度，这也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提出科教兴国的战略思想的原因。同时，另一方面，科技和社会的关系中，我还要强调一条，就是我们要用一种什么样的精神来发展科技？要用人类的理性和人文的关怀，就是以人为本的精神来发展科技。因为今天科技正是由于这么样的重要，所以现在伪科学、反科学，法轮功就是最典型了。因此怎么样使得这种科学的精神，科学的方法，科学的思维能够深入到社会当中非常重要。这里面就有一条，什么“眼见为实”就值得考虑呀！眼见不见得为实呀！有好多事情没告诉你以前，你以为实的，人家说这是戏法。美国的魔术戏法不得了呀！一个大大飞机，突然就在你面前消失了，你看看是不是消失了，你能说这是什么道理吗？人家跟你说这是魔术，你就相信是魔术。可是我们呢，就是眼见为实，甚至把我们的大科学家也给骗了。大家可能都听说了水变油这件事，水怎么能变油呢？他说我看见了，你看见的那是戏法呀！所以说，社会的科学化实在是太重要了。同时要有一种理性的精神，比如说，科技也是一把双刃剑，它既可以给人类带来恩惠，带来福利，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同时，你要掌握在有些人手里，就会成为祸害，比如核武器就是这样，核武器大家都认识到，大家都约定禁止使用核武器。但是，现在科学技术的发展，使得有些技术是无法用条件规定的，比如生物技术的发展，它的确也是很好，但另一方面也的确存在着问题，比如说基因，所以人家说基因改造将来是导向了人都成了不伦不累的了，还是怎么着了，现在有人不同意使用克隆人，但你不同意，有人照样还在克隆人。所以它涉及到了伦理和道德都这样是一种社会性的问题。所以，我们现在说要提倡用人文关怀的科学研究，科学精神，所以说这方面就是科技和社会问题，这是第二个各种关系发生的变化。
3、科学技术的发展，竞争与原始性创新
第三，今天一个特点，科技竞争的至高点是原始性创新，还不是一般的创新。是原始性的创新，我这里可以举个例子，比如高清晰度的电视机，在大概5年以前吧，不只5年前，差不多是10年前，日本和美国竞争得很激烈，当时，日本是处在前头。但后来美国把日本打败了，日本的高清晰度电视在某些投资上就泡汤了。为什么呢？就是日本的发展，它的研究路线还是模拟式的，可是后来呢，美国用数字化的技术来进行，那就完全不一样了。所以说数字化，现在不是说数字化地球啊，数字地球啊这样等等，这种原始性创新所带来了震动，对各方面的影响很大。所以，我们必须强调原始性的创新。最近，大家都知道，我们国家召开的科技奖励大会，给了两位最高的科学技术奖。最高科学技术奖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准，就是原始性的创新。吴文进院士，他在数学领域里对于数学的拓朴学奠基性的概论，新的学科啊。在数学的机械化证明上，也完全是领先的。因此，所谓的吴方法，吴公式都得到了国际的公认，国际上数学诺贝尔奖就是毕尔斯奖，毕尔斯奖很多作者在国际论文中都引用吴院士的公式。这就叫原始性创新。比如袁隆平院士，大家更知道了，对不对？（他为什么对我们）以前美国有一个叫布朗的，大概可能知道他，就说中国有12亿多人，谁来养活中国人呢？如果中国人无法养活中国人，就会对世界形成威胁，也成了中国威胁论的一部分。今天，我们可以跟他说，中国人完全可以养活中国人，而且我们还有粮食给其它国家。那么，这里头袁隆平院士的工作，杂交水稻，它就是一种原始性创新，为什么呢？因为当时的时候，大概在五、六十年代，杂交只有异花受粉的，而自花不能受粉，这是一个世界禁区。袁隆平就不信邪，他最后就是可以突破了，可以自花受粉。同时发展了三季稻，两季稻，一直到现在的超级稻。不只是产量高，质量也好，现在我国粮食20%的增产是由于有了杂交水稻。而且我们还推广到世界各地，因为种水稻也不只是我们国家，其它地方也都在那种啊，我们也帮助他们，所以袁隆平被世界上称为杂交稻之父。我们之所以要提倡原始性的创新也就是这个道理。为了要原始性创新，就希望塑造一种创新的文化氛围，这点非常重要，我想对于年轻的同志来说更重要。一般来说，的确，这样年轻同志框框比较少，胆子比较大，不信邪，这就容易创新。说到创新里头至少有四点你得遵守：
第一，要自信才能创新。你不自信那能创新？我为什么谈这个问题呢？我是有所指的，包括科技界也要增加自信，我们的民族也要增加自信。为什么？因为你比如说，曾经在我们科学院某个所，有一位同志在研究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跟当时的主流思想不一样，它就认为可能他错了，缺乏自信。同样一件事，在国外发生了，人家就继续研究下去，结果得了诺贝尔奖，而我们由于缺乏自信，和诺贝尔奖擦肩而过。同时，另外一方面，我为什么说民族自信呢？不仅科技界要增强自信，我们整个民族各个方面也要增强自信。这方面我也有例子，大家知道蒋先宋院士，他现在过世了，他是我们863计划自动化领域的首席专家，他不仅在计算机集成制造系统方面有大的成就，同时在机器人这方面也有很大成就。他有一次到上海一家合资企业推广他的机器人，结果我们一个中国人负责技术的，竟然说，我们这不用中国人的技术，把我们的蒋院士气得要命，回来跟我说，骂那些人是浑蛋。骂的好，这种人就是浑蛋！后来在我们讨论十五计划时，我也把这个事情跟中央领导汇报了。我说中国人的事情，中国人的发展，最后要靠我们中国人自己。你没有这个自信，你怎么立足于世界之林呢？所以，要创新首先要自信，每一个中国人都要有志气。
第二，要有理性的怀疑。爱因斯坦说过，“你提出有份量的问题，要比去解决已经有问题的答案更重要。”科学发展的本身就是在不断的探索，提出问题过程当中往下进行，所以要有理性怀疑。我为什么要说理性的怀疑，这跟文化大革命当中的怀疑其实是两码事，别混同，所以叫理性的怀疑。
第三，要不怕失败。要创新不可能全成功，可能要失败，你要怕失败，全做有把握的事情，那哪来的创新。所以说每个有创新思想的人，有创新的人就不要怕失败。同时我们的环境，我们的文化要允许失败，这点很重要。我们有时候，经常是对于失败者是另外眼光的。在硅谷，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创新，就因为他们在这点上敢为人先，敢冒风险，而且整个的文化氛围，对于失败过的人更加尊重，当然不要犯同样的失败，犯同样的失败就是蠢人了，而是说你在创新过程当中失败。比如一个风险投资家要投资某一个人的产品，了解此人的经历，然后听说此人曾失败过，他会另眼看待，他认为此人失败过，那他肯定也创新过，同时在这个问题上失败过，也就在这个问题上积累了更多的经验和教训。所以说必须要允许失败。要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创新哪有不失败的。你象那666啊！什么多少次失败，最后它成功了，所以说科技竞争的至高点是原始性创新，关键在于我们每一个人都要有这种创新的意识和创新的勇气，和怎样去创新的策略这种精神很重要。这是第三方面，科技性竞争的至高点是原始性创新。
4、科技发展的国际化和全球化
第四，科学技术发展到今天，它的国际化、全球化是个大趋势，因为任何事情都不可能自力更生，自己从头做起，需要国际的合作，需要各方面的交流。现在所谓的虚拟实验室就是这种合作和交流的产物。所谓的虚拟实验室并不是一个实体的实验室，而是在网上交流信息，甚至大家可以在网上进行远程实验。同时，另一方面，因为这种国际化、全球化的趋势，所以使合作的方式也不一样了。现在是合作、竞争、更好地合作，是双赢。这一点很重要。也因为这么一种规律，大家都愿意进行国际合作。你想想，美国它实力那么强，它不进行国际合作也不行。比如人类基因组计划，就不是一个国家能搞的，就得进行国际合作。我们中国也参与其中1%的工作。但是，我们也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你在国际合作的过程当中，实际上是什么呢：是珍珠换玛瑙，玛瑙换珍珠。如果你手里既没有玛瑙，也没有珍珠，那你就靠边吧，你连发言权都没有。所以，我们必须要自力更生、在自己创新的基础上，才可以跟人家去合作。在这点上，我是有很深的体会。为什么呢？刚才介绍我曾在德国做访问学者两年，那个时候，我们刚刚改革开放没多久，我去了，当时我工作得还可以，后来德国教授还想留我，我就不想干了。他说为什么呢？你回去的工作环境肯定没有这里的好，你还不如留在这里。我说，正因为那环境不好，我才要更应该回去。为什么我要说这话呢？因为我感觉到我在那里，我感觉到做为朱丽兰来说，他对我还是尊重的，可是做为中国人，我感觉到他们就是看得起日本人，看不起中国人。我们每一个人首先是个中国人，所以我不能忍受，因此回来了。回来以后，我的合作伙伴，那个德国教授过了两年要来看我，我想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做出点成绩来给你看，让他看看我在中国同样能做出成绩，那是我们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这说明你一个人做为中国人的话，你个人的荣辱跟国家的强盛是分不开的。然后呢？再就是说98年我得了一个德国总统的大十字勋章这件事。我跟你们说是怎么回事吧，后来我到科委工作以后，负责国际科技合作，我是中国和德国的合作委员会主席。合作多年以后，讨论怎样在高技术方面的合作，要在高技术领域合作，又涉及到科技和经济的问题，所以他们跟我们国家计委定了一个协议，叫高科技论坛。论坛刚定不到二个月，我就到波恩去开中德科技（合作）文委会。我一开始就开门见山地跟他们说，为什么呢，我跟他们比较熟了，他们也知道我这个人比较直，所以我也不怕。我说我首先想说清楚我对高技术论坛不感兴趣，我们没那么多时间跟你们论来论去，我们合作是要搞实质性的。我为什么说这个话呢？因为我知道高技术合作，德国和以色列，德国和日本搞的是高科技合作，不是论坛。他们对我们有怀疑，他们对我们还是有点看不起。所以，我就跟他们说，论坛我不跟他们论，也不跟他们谈，今天我来是作为政府代表，后面马上有一个科学家、企业家代表团要来，在那些方面，那些领域与你们合作，一下子就把他们给镇住了。结果后来那个局长，因为我们也一起工作好多年，把这个责任推到了他们部长身上了，他们那个部长不像我们的部长，经常都是政客，他说我们那个部长是小学教师，他不懂啊，我们提不出来，我说你别着急，我说我这个代表团，现在还不来，等你们做好准备以后，我们再来。后来等我们准备好后去了，去了以后，在信息领域我们跟西门子公司合作。西门子公司一开始很傲气，好像不稀罕跟我们合作似的。我们的科学家、企业家拿出我们抢手的东西，他们一看，噢！那是要跟他们合作的。所以现在中国和德国的科技合作就完全推进了，这种合作不仅仅是在研究院上个大学什么的，包括企业，包括各个技术领域的合作，都有了，他们好了，反过来说我推动了中德合作，给了我奖。所以，我告诉你，一定程度上，跟外国人打交道，反正咱们这儿没外国人，我跟你们说实话，就是要实力、真诚，用上海话来说，就是“蜡烛，不点不亮。”这意思就是关键你要有这个底气，你要有这个实力，所以，我想我们在整个开放的情况下和整个国际合作的情况下我们要清醒。在上海500强论坛上，记者就问我，说跨国公司要来了，开办研究院，你觉得怎么样啊 。我说欢迎啊，记者又问，你跟人家不一样？人家会怕，你们不怕吗？他们要把我们的人才都吸引过去了。我说在今天开放的条件下，你是没有办法拒绝开放，而且也不应该拒绝开放。关键是看你对开放的态度，就是要善于学习，同时在学习的过程当中增强我们自己的实力，然后就可以，不是什么与狼共舞了，我甚至可以变成老虎了。所以，我想我们在这样开放的环境下，一定要有一种清醒的认识，同时也要看到国际合作的变化。因为有很多的，比如说环保问题什么的，你不实践是没法解决的，这个，是科技发展的国际化和全球化。
5、科学与伪科学
第五个特点，科学本身光辉的胜利和伪科学、反科学相称，正因为科学本身那么崇高伟大，所以，那些邪教打着科学的旗号这么来活动。这也不是某一个国家的现象，而是整个世界上的一种现代化和反现代化的潜流。科学和反科学、伪科学的辨别，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也需要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科学一起来合作，一起来探讨这样一些问题，这是我想简单的说一下，关于当今科技发展的一些新特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