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质馆> 面向新千年的地质科学

 


莱伊尔的地球观

  自然科学史家说:就象1642年伽俐略逝世的同年牛顿诞生,后者使前者的力学得到发展那样,1797年伟大的赫顿逝世,同年莱伊尔诞生并进一步发展了前者的业绩。这足以说明莱伊尔在地质科学形成中的作用了。

  莱伊尔的地球观集中体现在《地质学原理》一书中(1830年1月出版第1卷,次年出版第2卷,1833年5月出版第3卷)。他抱着坚定的信念,不依赖圣经上的词句,努力用现在还继续起作用的自然营力去说明过去的地质现象。也就是说,要认识地球的历史,用不着求助超自然的力和灾变,因为通常看来是“微弱”的地质作用力(大气圈降水、风、河流、潮汐等),在漫长的地质历史中慢慢起作用,就能够使地球的面貌发生很大的变化。他承认陆地的升降运动,把意大利塞拉比寺院的三根石柱(它们曾部分被海水淹没)作为《地质学原理》的刊头画,并指出斯德哥尔摩附近海面以上200呎的海生动物的贝壳说明陆地的上升。他不相信相对短时间内的激烈变动,用了几十页的篇幅反对德博蒙的造山运动。

  莱伊尔强调“现在是认识过去的钥匙”,主张地史时期的事件无论在量的方面还是质的方面都与现在毫无不同。这一思想被发展为“将今论古”的现实主义原理。他以居维叶的突变论(曾译灾变论)为攻击目标,树起了均变论(曾译渐变论)的旗帜。在莱伊尔逐步取代了居维叶之后,均变论在长达近一个世纪的时间里成为地质学的信条,本世纪60年代以前的地质学教科书,几乎异口同声地说“莱伊尔用均变论统一说明了地质现象,建立了科学的地质学”,唯恩格斯独具慧眼,在当时就指出了他的致命弊病。

  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欧洲,不同的社会环境造就了三个迥然不同的地质大师。随工业革命的胜利完成,英国平稳地过渡入资本主义社会;莱伊尔出身于经济条件优裕的大地主阶层,所以不希望变革。他足迹遍及欧美大陆,仔细观察和记录各种现象;他使用的键子小巧精美,很难与打石头采样联系起来。与史密斯在开凿运河、赫顿在经营农场和工场中积累大量的实践经验而上升为科学家不同,莱伊尔是贵族式的或绅士式的科学家。至1875年莱伊尔去世,“原理”的第一版和第十一版的结论几乎完全相同,说明45年里他的学术思想几乎没有发展,是对他“均变论”的绝妙注释。法国当时正处于大革命的急风骤雨中(只要读一些雨果的名著就可知道),造就了居维叶这样一个突变论者。德国当时的经济和科学水平都较英、法落后,为魏尔纳的静止的地质学提供了讲坛。


水成论与火成论的论争  居维叶的突变论及其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