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尔德什最大的贡献是通过提问造就了大量的数学家

一位数学家认为,与对数学本身的贡献相比,埃尔德什的最大贡献是通过提问造就了大量的数学家。因为埃尔德什提的问题既不像希尔伯特的问题那样高不可攀,也不是微不足道地能够轻松解决,他问的问题大都是既很独特也很重要,难度适中,因此大多数问题都得到了研究并且被部分或全部地解决了。

 

大动作、神经质、特异语言

埃尔德什是比中等身裁稍矮,非常神经质,年纪稍轻时候的他是比上了岁数的他还要活跃——常常跳上跳下或者拍打他的双臂。他的眼睛常常显示他是在思考数学,这过程只有在他说出对世界事务、政治或人类悲观的论调时才中断。

如果有一些有趣的想法从他头上产生,他就会跳上来,拍他的手掌,然后再坐下。他的专心搞数学及常常思索问题,很像我的一些波兰朋友。他的怪异的形态是太多了,不可能全写下来。一个方面(现在仍然保留下来)是他的特异的语言。如用“epsilon”表示孩子,“奴隶”是指丈夫,“主人,”是指妻子,“捕俘”是指“结婚”,“讲道”是指演讲,还有一些现在数学界所知道他的独创名词。我们共同获得的数学结果,有许多到今天还没有发表。

用奖金鼓励人们解决难题

在概率论方面,也有一些故事,就是他用金钱刺激解决难题。 他有兴趣的问题:在四十多年前他问xxyy=Zz是否有非x=y=z=1的整数解?在1940年,柯召发现以上的方程有无穷多解。现在问题是柯召发现的是不是全部的解?是否还有新的解可以找出来?

埃尔德什曾提出许多数学问题及一些猜想,有时还附上奖金,这些数目最低是50美元,然后是100美元,400美元,500美元,高的可达1000、2000及3000美元及一万美元。他的同胞Szemeredi在年青时,就曾解决了他的一个问题而获得1000美元的奖金。在他的“金钱刺激”之下,有许多人研究他认为重要及有趣的数学难题。

有一道标明3000美元奖金的问题是:如果正整数序列a1, a2,…有这样的性质: 则对于任何的k,我们可以找到k个数,在以上序列里成为等差级数。这问题有中学数学程度的人就可明白,但解决不容易。 

当然,这也花去了埃尔德什的不少财产,因为对一些问题进行了悬赏,有的问题奖金几个美元,有些问题则奖金上万美元。这些奖金的支付都是由格雷厄姆帮助完成的。埃尔德什本人则对财产毫无兴趣,他认为“财产是麻烦”,生活的其他方面-职业、金钱、财富、个人的亲密关系等都会对他的数学研究造成干扰。

不想伤害年青数学家的热情   

埃尔德什知道和解决的东西太多了,有些他来不及写下来,在40年代时,他和乌朗合作得到一些有关实践上一些Borel集及平面上一些集合的拓扑学定理,他们一直没有机会坐下来合写成文章。其中有一些结果后来被一个印度数学家瑞奥重新发现并且发表。瑞奥得到这些结果时,把论文寄给埃尔德什请他提供意见。埃尔德什马上回信鼓励他发表这些结果,信中他并没有说他及乌朗早已得到以上的结果并且证明了。后来有人告诉瑞奥,他所发现的定理实际上埃尔德什及乌朗早已获得只是没有发表。

瑞奥写信给埃尔德什,问他为什么不早点讲这情况?埃尔德什回答:他不想模仿高斯这个“混蛋习惯”——对于年青的数学家泼冷水说:他们自以为发现的新结果,事实上是他早已许多年前得到了。从这点可见埃尔德什胸怀宽大及对年青数学工作者的爱护,不想伤害他们对数学研究的热情。

下棋证明脑筋健全

在1945年乌朗脑部动手术之后,准备从医院回家,埃尔德什在走廊见到他,兴高采烈的喊道:“斯坦,我高兴地看到你还活着。我想你快死了,我要为你的讣告及亲自完成我们合作的论文。”当时他手上拿了一个皮箱,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乌朗就邀他来他家里小住。乌朗的同事载他们回家,而在车上埃尔德什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谈论一些数学问题,乌朗也发表一些看法。

埃尔德什就高兴的说:“斯坦,你还和以前一样!”这给乌朗心中很大的安慰,他担心自己的脑动手术后受损害。一到家,埃尔德什就建议下国际象棋,乌朗很担心对象棋的一些规则及棋子的走法忘记了,第一盘棋埃尔德什是输了,埃尔德什建议再下第二盘。乌朗想可能是埃尔德什在让着他,是想叫他赢了心里更高兴,他虽然感到有些疲倦,但是和他接着又下了一盘。埃尔德什努力奋战但结果仍旧是输了,埃尔德什说他感到疲倦,别下了,乌朗这才相信埃尔德什真的是很认真、很诚恳地与他下棋,他为自己的大脑没有完全损坏而感到高兴。

有关埃尔德什的故事还有很多,你如果感兴趣,可以去读读有关他的两本写得很不错的传记,这两本是前几年就已经翻译成中文出版了。

有关传奇人物的两本传记

对埃尔德什这样一位传奇人物,自然会吸引到许多的传记作者,我国翻译出版了其中的两位美国作者写的传记:霍夫曼的《数字情种》和谢克特的《我的大脑敞开了》。

霍夫曼遵从了为英国诗人约翰逊写出杰出传记的包斯威尔的教诲:“只有和传记主人公同吃、同住,有密切关系的人,才能写出他的传记。”就像约翰逊打动了包斯威尔,埃尔德什也打动了霍夫曼。   霍夫曼密切地关注了埃尔德什10年,并心甘情愿地花了几周时间跟踪埃尔德什周游世界,以便“目睹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那些同事们的檐下,匆忙到过寒暄而直入数学主题。”

霍夫曼的做法和感受是,“埃尔德什睡在那儿,我就跟着睡在哪儿,一天连续19个小时不睡觉,看着他不断地证明和猜想。眼看着年仅30岁的自己熬不过病病恙恙的73岁老人,我感到挺不是滋味。”霍夫曼的这本传记不乏对一些数学原理和猜想的解决的描述,也介绍了哈代、拉马努金、欧拉、高斯、怀尔斯等数学家的故事。谢克特的传记则主要是在埃尔德什的合作者们的回忆和参考他人的传记文章的基础上完成的,是一本重点介绍埃尔德什经历中的有趣故事的生活性传记。

有关埃尔德什的故事还有很多,你如果感兴趣,可以去读读有关他的两本写得很不错的传记,这两本是前几年就已经翻译成中文出版了。